中元节 - Scare Story in Childhood

中元节 - Scare Story in Childhood

节日多种多样,有购物的,有吃饺子的,也有即购物又吃饺子的,而今天是道教的中元节,佛教的盂兰盆节。大家名字不同,但目的差不多,今天不吃饺子,主要讲鬼故事。所以今天特意换上红裙子在半夜写一个我自己的有趣经历,这个故事印象极其深刻,以至于今天还能默写出来。

节日多种多样,有购物的,有吃饺子的,也有既购物又吃饺子的。今天是道教的中元节,佛教的盂兰盆节。大家名字不同,但目的差不多,今天不吃饺子也不购物,主要讲鬼故事。所以今天特意换上红裙子在半夜给你们写一个我自己的有趣经历,这个故事印象极其深刻,以至于今天还能默写出来。

大概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,我家从平房搬到了楼房,不过是一楼,光照不足,白天都要开灯。那时候的楼和现在的小区不一样,并没有什么院子与围墙,只是路边孤零零的两栋楼。楼的北侧是入户的单元门,正对着路,而南侧是一个小院,应该可以算是这两栋楼的后院,被各家抢占地盘,用一些粗制的砖和石棉瓦,盖成一个个不到一人高的小棚,堆些杂物。楼房的侧面有一个宽约一米的小径通往后院。

而后面院墙之外,便是一排的青砖平房,看起来有点古旧,似乎有些年头,那是原本的一家住户,平房自然是大门朝南,其实我们看似相邻,但进出的路与我们这栋楼正好相反,我们永远不知道那家人长什么样,姓甚名谁,只是偶尔冒出的炊烟告诉我们还有人住在那里。

这栋平房因为距离楼房很近,我家又是一层,每到夜里,直到合适的时间,月亮才能露出脸来。夜空中就那么横着一截房脊,好像黑黝黝的山脉,午夜月亮越过房脊之前,小院里墨一般伸手不见五指。

有一天夜里八九点钟,不是很晚,我在窗边玩着什么玩具,后来那玩具从窗口掉了出去,掉进了房后那个小院。玩的什么我已经忘了,只记得我拿着一只手电筒从楼侧面的小径绕到院子去寻找,却怎么也寻不到。小院并不太黑,因为这边的窗户还都亮着灯,但却怎么也找不到。

就在这时,我忽然听到一声小孩的哭声。这哭声并非是从楼里的某家,或者前后左右传来,倒像是从上面下来,从那个黑色如山的屋脊上下来,我汗毛都要吓掉了。

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冲回的家,还好父母都在家看电视,我一头扎在我妈身上,说,有小孩哭。我妈很疑惑,说最近咱们楼上没有谁家生小孩啊,这一说我更加发毛,拉着她去窗口。

我们在窗口面对黑色的屋脊,都很沉默。我不知道我妈在想什么,这时候那个孩子的哭声又来了,因为我妈在旁边我就没那么害怕了。我看着她的侧脸,光线黯淡,她的面目模糊不清。

「没事」,我妈说,「闹猫呢」。

我:?

当然我现在知道闹猫是什么意思,不过那时候的我追问闹猫是什么意思,为什么好像小孩哭。但我妈好像懒得给我解释的很详细,那时候的父母对于这些涉及到繁殖的话题,即使不是人而是动物,都好像不太好意思开始科普。她只是跟我说没事,猫叫。「哦」,我做明白状。

但是,这一夜的故事其实还没完。

这天夜里,大约已经是后半夜了,可能之前的惊吓,让我睡不着觉。我躺在自己的房间里的小床上,天气很热,没有关窗户,也没有拉窗帘。月光皎洁的如同七月十五,均匀的洒在地上。月亮高了,小院就没那么黑了,小院的地面是水泥的,地上的杂物,纸箱、木棍、不知道谁家扔掉的椅子,仿佛都失去了原本的颜色,在月光下一概透出惨白。

我躺着睡不着,偶尔猫还在闹,虽然我知道是猫发出的声音,但我仍然无法理解日常喵喵叫的猫们,为什么这时发出的声音,好像小孩的哭泣。

忽然,这时候我听出来另一个声音夹杂了进去,这声音和猫的小孩般的哭喊有点像,但又有些不同,就好像一个女人在学猫叫,学猫的如小孩般的哭喊,就好像要加入它们的行列,缥缈又压抑。猛一听不太容易分辨,但我听了一晚上闹猫,一下就坐起来了,连滚带爬跑到了父母的卧室,一头扎到他们的床上不敢出声。

这一下自然惊醒了他们,我爸睡觉比较沉,没理我又睡了,我妈问我怎么了,我都快哭了,说那猫不对。这时候忽然一切都恢复了安静,一切就好像没发生过。我们又陷入了沉寂,就好像几个小时前我们站在窗口面对如山般沉默的屋脊。

不知过了多久,瞬间猫声大作,似乎有十几只猫都在同时哭诉,我敏锐地捕捉到了刚才那个女人的声音夹杂其中,我抓紧我妈的胳膊,看着她的侧脸,月光中的她就如同刚才一般,面目模糊。「唉」,她叹了一口气。

「这隔壁的小李家,大晚上的办事也不关窗户。」

我:??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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