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无事看了个电影,是新上映的《外太空的莫扎特》,从预告片看来,仿佛是抄袭多年以前的《长江七号》的设定。电影从头到尾男主角的脸就好像僵死的面具,与黄渤飙戏的时候,我内心对黄渤是心疼的,这种老艺术家都带不动的男主角到底是何方神圣,哪家红三,是否考编。所有参演这部电影的老戏骨似乎只为捧红这位男版景甜。
黄渤扮演的爸爸正在催促男主练习一首《土耳其进行曲》,剧中人在弹琴,我在出戏。
小时候家里不曾有钢琴,钢琴对我们小镇青年来说都是高悬半空的物件,说是奢侈品都是小瞧了它,钢琴可以算是一件圣物。是因为其实并非看不到钢琴,在我记不清是哪段的学习时光里,我的教室里就有那么一架,音乐课的时候老师会简单的弹起来,为我们的合唱伴奏,我们的音乐课就只有合唱。有时手痒便会偷偷按一下仿佛在挑衅,钢琴也咚的答应一声。
钢琴像个圣物,是因为那时身边没有人能搞定它,也没有听说谁会,见过很多只钢琴就那样静静的或站或躺的沉默着,那时我就对能搞定一两门乐器的人存有敬畏。直到高中时有一次学校的文艺汇演,班里的一位日常沉默没有太多存在感的女同学,忽然背着一只电子琴上了台,弹了一首《土耳其进行曲》。文艺汇演是在操场上举办的,我们所有观众都排队坐着家里带来的板凳,抱着腿坐在操场中央的渣土地里。同样抱着腿的我距离台子不太远,女生的眉眼、认真的神情与跳动的手指都能看清,小男生的心动也只需要这样一个瞬间而已。那年是香港回归的日子,刚好二十五年过去了。
回过神来,电影还在吵吵闹闹,影厅中此起彼伏的孩子的笑声,提醒了我这部电影至少还存在目标受众。而一想到我们甚至看漫威的资格也没有了,内心就一片荒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