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小朋友 - Two Sons In Little Tow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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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小朋友 - Two Sons In Little Town

我有两位很要好的小学同学,L 君和 W 君。小学时因为家住的近,每天放学便会同行,老师们都说,我们似乎有没完没了的话要说。

我有两位很要好的小学同学,L 君和 W 君。小学时因为家住的近,每天放学便会同行,老师们都说,我们似乎有没完没了的话要说。我们经常在放学途经的小胡同里徜徉一两个小时,那是一个整整有十个拐弯的胡同,中间还要经过一家人的客厅。那是一个老式房子,正门进去左右有两个烧柴的灶,直着进去是后门,穿过后门可以继续前进,姑且可以称为是客厅。我们一度以为那是个正常的路线,直到有一天被人发现,门锁上了,才发现还有另一条小径可以绕过这栋房子,那小径绕过这栋房子的山墙,那一段很僻静,我们便常常停留在那里,由我讲临时编出来的故事给他们听。

后来我们大学毕业生活安定下来后,恢复了联络,各自生了小孩之后,更是每年差不多都要聚会一次,每隔一年看到他们的小孩的变化,有一种定格摄影看花开的感觉。

W 君的小孩二年级,与我家小宝年纪相等却瘦弱很多。听说小时候是奶奶带得多,不爱吃饭,要追着喂,不喂就不吃。每次与 W 君提到这点,都会安慰我说,他自己从小也瘦弱,只是遗传。当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安慰我,也许他只是在安慰自己。每次他跟我语重心长的谈论这点,就似乎这是我的孩子而他正在安慰愁眉不展的我,而孩子的妈妈在模糊的背景中一手端碗,一手握勺子,追着喂食。

而 L 君的小孩五年级,比我家老大小一岁,身形却大上一圈。早早带上眼镜,因为块头大,小学时总让我有一种面对中学生的错觉。小 L 晒的黑黑的,很会说话,还会唱卡拉 OK,让我想到 L 君童年时也是我们的班长,他的妈妈就很会说话,一直是街坊四邻中的隐形领袖,能帮所有人解决问题,每天起早去公园唱京剧。小 L 一方面扮演着他父母的骄傲,一方面被严格要求着。我看着小 L,一点都不觉得他是生活在小城的无忧无虑的小朋友,排满了英语与钢琴课程的他更像是活在北京。

前些天我们又见了一面,三家人其乐融融喝了很多酒,聊了很多小时候的时光。但两位小朋友相差的更多了,小 L 与大家谈笑风生,而小 W 因为想要什么而不得,伸手打了爸爸的脸。来之前我叮嘱小宝,送出了几份 3D 打印后又自己制作的钥匙链。小 L 惊呼说 3D 打印好高级,拉着我问了半天打印的原理,而小 W 几下就把钥匙链弄断了,然后扔在一边,继续被妈妈喂饭。

这两位同学虽然都工作生活在同一座小城,不过他们的下一代却渐行渐远,我也再没有机会讲故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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